离开病房，时沉直接给助理打一个电话过去：“联系上季笑笑了吗？”
“已经见过面了。已经和季小姐说过，如果遇见什么问题可以来联系我们，您吩咐的钱也已经打过去了。”助理应声。
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产生些恐惧，所以时沉没有出现在季笑笑的面前，而是将一切都交给助理去做。
更何况，他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只觉得陌生，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
时沉答应一声，却又想起什么来，沉声问道：“苏小小呢？”
“夫人回公寓后就没有再出来过，中途有人去找过夫人，但夫人没见。”助理老实回答。
时沉微微扬眉，本能问道：“去找她的人是男的女的？”
“好像是夫人的学长。”助理也没仔细调查过对方的身份。
他没想到，他这个便宜夫人居然还挺讨人喜欢？刚从他身边回去，就又准备找下一个了？
想起今日自己的反应，再想想时夫人的叮嘱，时沉心下有了打算。
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一阵，时沉按下发送。
收到消息的时候，苏小小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只手擦头发，一只手看消息。
当看到短信抬头的名字是“时沉”时，她本能地就不想看下去。
本想删除，却不小心误点开。
只有两条。
“明天下午两点，咖啡厅等你。”
“两万。”
看见后面跟着的价码，苏小小是实名心动了，但一想想七万八的那个地方，她就觉得钱包一阵疼。
她哆哆嗦嗦地回消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今天是运气好逃过去了，下次她可不觉得自己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出于对自己生存的考虑，苏小小觉得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她今天刚吃的霸王餐，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最后的地点依旧是时沉定的，这次是一个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餐厅，光是打车的钱就花掉了苏小小小一百块，让她下定决心今天说什么也不主动提要付账的事情。不过，时沉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闷，也没心思在这件事情上逗弄她。
苏小小今天又找个距离比较远的地方坐下，琢磨着要怎么从时沉手上多扣点儿钱出来。
明天就是两人定下的三天期限了，但她根本就没凑到二十万。
哪怕现在已经缩减到十二万，对于囊中羞涩的苏小小来说仍旧是一个天文数字。
她确保防狼喷雾等东西都已经藏好后，才对着时沉露出一个笑容来：“这次还是陪你吃饭？”
只是吃饭的话，怕不知道能缩减下去多少钱。
时沉微微颔首，抬眸望向苏小小，主动开口问道：“你上次说你已经结婚了？”
他不提，苏小小都忘了自己便宜老公的事儿了，这都已经好几天没找她了，怎么，是不算数了吗？
结婚证都领到手，现在再反悔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聘礼能不退吗？
心下胡乱想着，苏小小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道：“嗯。”
时沉微微扬眉，问道：“你老公不知道你出来做这种事？”
回应他的，是苏小小的一声冷笑，以及看向他的看智障一样的眼神。
得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忍受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做什么梦呢？
苏小小将自己的包放在旁边，漫不经心地道：“听说他人都要没了，我是嫁过去给他冲喜的，他哪儿有时间管我？”
看来苏小小对自己怨气很大。
尽管这种类似的传言是在自己的安排下传出去的，从苏小小的嘴里听起来却还是带着几分不一样的味道，让他隐隐有些不悦。
时沉看她一眼，神色自若地问道：“你不喜欢他才出来找牛郎的？”
废话，苏小小毫不忌讳地翻个白眼，表情生动。
要不是因为她“老公”，她也不会出来找牛郎，更不会被这个牛皮糖缠上。
这么一想，全部都是她金主老公的错！
苏小小怨念地握着面前的水杯，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说人坏话：“当然，他又老又丑又是个残疾，都病入膏肓了八成那方面也不行，有什么好喜欢的？”
时沉扬眉，他都不知道原来他在苏小小的心里这么不堪。
而且……那方面也不行？行不行的，苏小小不是很清楚吗？
“如果……”时沉缓缓勾唇，神色暧昧撩人：“我说我就是你老公呢？”
苏小小看了他一眼，神色看起来像是在看着个智障。
“就算他再不讨人喜欢，也还没沦落到要去夜店做头牌的地步。”苏小小用吸管搅着水杯，撇撇嘴道，“你要是我老公，我肯定有多远跑多远。”
“我的‘服务’就让你这么不满意？”时沉神色冷下几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看看看看，这才叫敬业，天天把特殊服务挂在嘴边，真不愧是夜色的头牌。
她都想给时沉鼓鼓掌了。
“不是服务满意不满意的问题，看事情不能这么片面。”苏小小没心思和他侃大山，满心都惦记着她的钱，今天她都坐的这么远了，时沉怎么还没叫她过去？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
反正债多不愁，能减一点儿是一点儿。
苏小小轻咳一声，放轻声音道：“我们离得这么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是有点远。”
见时沉点头，苏小小内心雀跃，打算这次他张口说五千就过去。
不想，下一秒，时沉轻描淡写启唇道：“食不言，正好别说话了。”
苏小小脸色骤变，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好在这次时沉没提要让苏小小付钱的事儿，苏小小饭吃的还算是踏实。
只是不管苏小小怎么暗示，时沉都没再提要给她减钱。
气得苏小小暗自咬牙。
吃过饭，时沉神态自若，看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自己打车回去，还是我顺路把你带回去？”
想起自己打车来的钱，苏小小立即道：“你带我回去吧。”
她脆弱的钱包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