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程彻来到了位于栖云区的西南角，也就是最靠近主城区位置的精灵中心。
前一天收到乔葵搞定的消息，所以他又请假了。不过加入精灵对战社以后，学校似乎知道了他的情况，对他的请假十分宽容。
那位古板的数学课兼班主任康裕老师接到电话后，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请假，只在最后认真叮嘱了一句话：“如果训练家干不下去了，我这边可以帮你推荐补习班。”
‘谁要去上补习班让秃子拿回扣啊！’程彻愤愤不平地走入精灵中心高大的自动旋转门。
与游戏中被简化到几乎只剩下精灵医院的精灵中心不同，现实中的精灵中心是政府机构的一部分，巨大的钢筋水泥建筑整齐庄重，大理石和玻璃的外立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整座大楼被设计成环形建筑，外围是简朴风格的花园和广场，6层高的大楼主体是办公区域和接待区，环形中间是4个标准对战场。
置身办事大厅的程彻仿佛身处迷宫，虽然每一个办事窗口上的字他都认识，但是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哪里。
“喂，乔葵，我到精灵中心了，我该去哪儿？”程彻打通了乔葵的电话求助。
“进大门以后，左转，去员工办公区，把你的精灵图鉴给保安看，他会让你进来的。”乔葵说话很轻，语速却很快，“然后坐电梯上4楼，出门向右一直往里走，找一下416会议室。”
“他来了，”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对话声，乔葵主动挂断了通话。
‘咦，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他以为整个过程是到精灵中心后，乔葵带他去哪个培育屋开开心心地挑选精灵蛋。
按照乔葵的指示一路通行，程彻顺利找到416会议室，敲响厚重的木制房门。
“请进，”是乔葵的声音。
向内推开房门，看到会议室内的景象，程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门后是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一边除了坐在最右的乔葵，还有7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办公室、财务处、野生精灵管理处、主任室、训练家管理处、培育处、合规处、检察处的8份桌签在他们面前一字排开，每个人的手上都有纸质文件，手侧摆着水杯。
“高主任，他就是程彻，”乔葵向坐在最中间的头发错杂着银丝的男子点点头，然后对程彻伸手示意，“请坐。”
会议桌的另一边摆放了一张孤零零的椅子，程彻平复心情，坐了上去，把手机和提前放着的水杯摆在一起。‘有点像是三堂会审？’
等程彻落座，高主任沉声说道：“现在人到齐了。今天我们讨论一下检察处上报的格斗道馆馆主程彻申请精灵内部购买的事情。大家都看过材料了吧，训练家管理处先谈谈意见。”
最左边的办公室人员埋头运笔如飞。
训练家管理处桌签后面的中年女性打开手中的记事本，“3月20日，程彻接手格斗道馆，初期工作懈怠，不能起到对训练家的考核作用。4月10日检察处要求其停业整改。4月20日降为一阶道馆重新开业。”
听得程彻有些紧张。
“准许重新开业原因是其觉醒了波导力量，经评定有培养潜力。重新开业后，工作较为认真负责，除一天事假和一天病假外，保证了每日道馆开放。对经营过程中产生问题改正及时，态度良好。同时经录像复查，其初始精灵已经有了入门级的实力。因此训练家管理处建议同意检察处的报告。”
程彻提着的心又安稳下来，原来每天上传的录像都到这个训练家管理处去了。
“野生精灵管理处呢？”高主任又转头问了他右边的男子。
“很优秀的年轻人。”男子没有正面回答，“最近因为盗猎团伙的事情，我们处人手有点不够，这个周末能不能请程彻馆主帮个小忙？工作日就不麻烦了，学生还是要上学的嘛。”
“小程，你觉得呢？”高主任又不动声色地看向程彻。
这时，程彻视野里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繁信，来自乔葵：答应。
“我没有问题的，”程彻点点头，这种事情上还是听了解情况的乔葵比较好。
“我们处很欢迎这样热情的年轻人。”野生精灵管理处的男子笑着说道。
高主任点了点头，表情似乎也很满意，又问道：“合规、财务什么意见？”
“检察处的小乔愿意担保的话，合规性上没问题。”
“财务这边没意见。”
“好，那报告原则上通过。小吴一会把会议纪要整理好，让各个处会签一下。培育处留下来问问小程需求，”高主任收起手中的文件和纸笔，当先走出了会议室。
除了培育处那名穿着正装的年轻男子，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会议室，程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想要什么精灵？”等人少了，男子搬着椅子坐到程彻身边。
“小火龙，”程彻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是他玩宝可梦游戏的初心。
“不行，你是格斗道馆的馆主。按照规定，只能给你格斗系或者进化以后能够成为格斗系的精灵。”
程彻皱皱眉，退而求其次：“那火稚鸡、小火猴或者暖暖猪？”
“我们联盟没有，需要去其他联盟换。普通的还有希望，但是这三个，只是你申请的话，那边不会答应的。你成为大师了还可能。”培育处的人继续给他打击。
“那顽皮熊猫或者滑滑小子？”程彻的备选是恶系的小精灵，以后挑战娜姿的超能会馆时候需要，他本来也有打算第三或者第四只培养。
“我建议你从我们这边现有的精灵里面选。”
“有什么？”
“猴怪、腕力、无畏小子、蚊香蝌蚪、赫拉克罗斯。”
程彻无语了。他还以为只有传说中的精灵没有，其他任由自己选，结果现在只有关都联盟这边长期培育的精灵可以选。来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从这些精灵里面选哪个。
沉默了一阵，程彻问道：“我没想好，可以让我回去再想想吗？”
“行，加个繁信，月底之前告诉我。我叫石长。”男子打开繁信，繁信名是石头。
“谢谢。”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