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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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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燕修便好。

太后愤怒的目光仍是看向方娬,那一个被她看得心惊胆战,忙低下头道:“太后娘娘容禀,昔日婳妃娘娘从晋国来长安时,一正路都与侯爷说笑得一起,后来入宫,臣妾的宫女也见了多次他们私会,即便是那一次侯爷自云州回来,亦是先去了婳妃娘娘的静淑宫再去看望太后您的!”她的呼吸急促,握着素锦丝帕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太后大约是怎么也想不到与方婳私通的人居然是容止锦!容止锦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是不信他回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可现下这件事被方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执意庇护,日后又如何服众……

燕淇的脸色难看,他往前走了一步,便闻得轩辕承叡的声音传来:“梁皇陛下,我要先回行宫了。”

燕淇未说话,只点了点头。

轩辕承叡抱着苏昀便走,苏昀吃惊地朝方婳看去,拼命抓紧他的衣袖,他的步子却飞快。方婳什么话都未说,轩辕承叡即便不会放过苏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她应该让他带走她。

一些嫔妃还在窃窃私语议论轩辕承叡的身份,燕淇已冷声道:“止锦,妩昭仪说的可有此事?”

“没有!”容止锦说得毫不迟疑,目光看向方娬,“娘娘既说我从晋国来长安的一路上都与婳妃走得近,你可有什么证据?”

方娬语塞,他一路上都易容,能有什么证据?原以为那个宫女定会屈打成招的,没想到她的嘴巴竟那么硬!

雨渐渐地大了,钱成海上前劝了燕淇入厅。

方婳悄悄推开了容止锦的手,由玉策扶着进去。

宫灯点亮了,晃晃的映照着方娬素白的容颜,她自知理由站不住脚跟,只得跪下道:“臣妾做这一切全是为了皇上与天家的颜面,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明鉴!”

燕淇的脸色仍是不见好,上前狠狠抬起她的下颚,冷言道:“妩儿当真是为了朕吗?”

他瞳眸里的犀利令她无法直视。

“皇上……”方娬被迫垂下眼睑,颤抖地咬着唇。

容止锦气愤地往前道:“姑母,您最了解我,婳妃既然是皇上的妃子,我怎可能做出僭越之事?就算我同婳妃娘娘说过话又怎样,难道妩昭仪就没同男子说过话吗?”

“侯爷这是强词夺理!”方娬极力力争。

外头,袁逸礼大步进来,朝燕淇与太后行了礼,目光冷冷落在地上女子的身上,他一掀衣袍跪下道:“那臣还曾是昭仪娘娘的未婚夫,难道娘娘与臣也有染吗?”

此言一出,四座震惊!

方娬更是苍白了脸道:“你……你胡说!”

袁逸礼答得从容:“是不是胡说,皇上派人去洛阳一查便是。”

方娬的眼睛不自觉地撑大,脸色瞬间灰白。

方婳亦是心跳不止,方娬曾婚配过他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方同应不会那么无聊将这样的消息传去金陵,是以她们姐妹轮换婚配袁逸礼之事应是秘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难道不知这些话当着太后与皇上说出来意味着什么吗?即便皇上信他,也难免不会被人诟病,他乃堂堂礼部尚书,有着大好前程……

她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玉策用力拉住她,朝她摇了摇头。她忽而就哭了,总是天真地以为能和他断得干干净净,殊不知到头来,她竟又欠他那么多。

太后本就生气方娬把容止锦说出来,此刻听袁逸礼这般说,她便理直气壮了,沉声道:“日后这种事弄清楚了再说,事关皇家颜面,别弄得不尴不尬!止锦,随哀家回宫!”

“姑……”容止锦略一迟疑,却被容芷若狠狠地拉了一把:“二哥,还不走!”

容止锦即便再不情愿,眼下也只好跟着走了。太后扫视了眼满屋子的人,不悦道:“全都散了,各自回宫去!”

“是。”众嫔妃齐声应了,陆陆续续地散去。

燕淇斜看向方婳,开口道:“玉策,送婳妃回宫。”

“是,娘娘走。”玉策的声音柔和,方婳却仍是定定看着地上的男子,他没有回身,就那样从容跪着。

远了,远了,直到再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袁逸礼才终于松了口气。

燕淇缓缓在敞椅上坐下,也不叫起,目光淡淡落在方娬身上,直言道:“妩儿有孕在身不好好在玉清宫安胎,净替朕考虑了,叫朕好不感动。”

方娬低着头,话语里透着颤意:“皇上,臣妾……臣妾也是听说……”

“听说?你听谁说?你的宫女?”燕淇浅笑着问,也不给她任何辩驳机会,话锋一转,道,“来人,将流儿拉下去,杖毙!既是不能好好伺候主子,留着又有何用!”

方娬大惊,流儿哭着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外头的侍卫已快速进来,押了地上的人便走。

方娬整个人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一侧,已有宫女跑上来扶她,燕淇的声音再次传下来的:“扶她下去,日后好好在玉清宫安胎,不该你管的事便不要管。”

虚软的身躯被宫女扶了起来,方娬愣愣听着燕淇的话,不该她管的……

何为该,何为不该?

她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她只知这一次输得那样惨,未能扳倒方婳,她还失去了太后那座靠山……往后,往后便只有她腹中的孩子可以依靠了。

厅内一时间安静良久,廊外风雨交加,这一夜过得那样不平静。

“起来。”上座之人终是开了口。

袁逸礼谢了恩,起得太急,微微一个踉跄才站稳。燕淇不免蹙眉道:“逸礼?”

他又低下头道:“皇上该去看婳妃娘娘了。”

燕淇却睨着他:“你不想与朕一道去?”

他的话语平和:“臣与娘娘身份有别,况且臣还要赶回行宫去,西楚的人都在行宫。”

燕淇起了身,行至门口,却问他:“值得吗?”

袁逸礼心中一窒,不答,只道:“请皇上好好待娘娘。”

“朕会的。”他点头,又朝钱成海道,“让人给袁大人递把伞,摆驾静淑宫。”

“是。”钱成海转身吩咐。

外头雨伞早已候着,燕淇步出廊外,宫女太监匆匆跟在他身后出去。

袁逸礼踱步至门外,从太监手里接过了雨伞,他却不急着走,一手扶着冰冷廊柱,目光远眺。

九王爷说他不是她能等待的那个人,如今她贵为娘娘,皇上若能一心一意待她,她才会忘了九王爷。

漆黑夜空里,他仿若瞧见一星半点的光亮。

太后一回宫就发了一通火,宝琴劝了好久。

容止锦这回装得异常憋屈,缠着太后便道:“姑母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妩昭仪了?她竟还敢冤枉我!”

太后满脸的怒:“哀家还以为她乖巧懂事,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事!枉哀家疼爱她,真是太叫哀家失望了!”

容止锦拼命地点头表示赞同。

容芷若斜他一眼道:“二哥自个要是检点一些,别同婳妃娘娘走得那么近也不会出这种事。”

“你……”容止锦瞪她。

太后跟着道:“芷若说得对,哀家不喜欢婳妃。”

容止锦一脸挫败,知道此事多说无益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浅色纱幔直垂,床上女子**着后背趴在薄衾上。

玉策捧了药才要入内,却在门口遇见了燕淇,她忙欠身行礼,燕淇接过她手中的药膏,挥了挥手道:“都退下。”

珠帘碰撞,床榻边,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近了……

灯芯蜿蜒,明火生辉。

有人影压下来,清凉药膏被涂抹在背上,方婳微微抽气,双拳紧紧握着,一声也不吭。燕淇的目光怔怔看着原本白皙润滑的背上横空多出的伤痕,骗骗底下女人还这般要强,他忍不住道:“痛就叫出来,这里无人,朕不会笑话你。”

方婳一惊,猛地睁眼回眸看去,“皇上……”怎会是皇上,不是玉策在伺候吗?

他伸手按住她的身子,蹙眉道:“别动。”

她的身子僵了,结结巴巴地道:“还……还是臣妾让人……”

“太医说没有伤及筋骨,上了药好好休养几日便好。”他淡淡说着,仍是细细替她上药。方婳暗叹一声,终是不再挣扎。

他的指尖温暖,不似燕修的冰凉,可她的心却无法沉淀,慌张得像是被人捉奸在床。

蓦地,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个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给她上药,看她的身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婳儿。”身后的声音骤然近了,他附于她的耳畔,吐气如兰地问,“你在怕什么?”

怕……她怕的东西太多,怕他知道她爱慕燕修,还怕他要她……

他的指尖触及她背上的伤,她下意识地瑟缩,不动声色地转口:“袁大人呢?”

“你怕朕责罚他?”

“袁大人对皇上忠心不二,还请皇上……”

“你就是在怕此事吗?”他打断她的话,轻轻笑道,“他没事,朕让他去行宫了。”

没事就好,她松一口气,又想问苏昀,却不想他已先开了口:“朕还等着你来解释为何会在围场?”

这一问倒是让方婳略微一怔,他不提她倒是真的忘了。

药已上完,燕淇细心地替她拉上衣衫,她自顾翻身坐了起来,才低语道:“西楚太子原先是与侯爷比试的,臣妾便去观赛了,后来……九王爷也来了。”

她说的是事实,也不怕燕淇去查,她不过是没说轩辕承叡为何要与容止锦比赛罢了。而这个理由,轩辕承叡也早就给了燕淇了,无非是他想找人切磋,找了容止锦比得不尽兴而找上燕修,便是越发顺理成章。

果然,燕淇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方婳将亵衣系好,才又问:“皇上与西楚太子为何会入宫来?”今日若不是他们来了,她与苏昀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燕淇将药膏转身搁下,嗤笑道:“西楚太子已跟朕开口要了你的宫女。”

方婳大惊,忙脱口:“皇上应了?”

他笑一笑:“他说趁在围场比赛时已同你说过,朕也是才知原来这就是他当日同你留下的问题。”

双手已不自觉地紧握,轩辕承叡他到底想做什么?

整个龙山行宫的人都知道了西楚太子敲锣打鼓地抱了一个女子回来,宫人们更是伸长了脖子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

仇定也来了,他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银色面具后只露出两只同样震惊异常的双眸。

轩辕承叡一脸阴沉坐在外间,睨了仇定一眼道:“仇将军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免得以后真的再也说不出话了。”

仇定的眉心拧得更深了,目光不觉看望内。

华美屏风后,依稀只见了军医忙碌的身影,床上究竟是谁,能让太子殿下这般着急?

两柱香后,军医才出来,他擦了把汗,开口道:“回禀殿下,那动刑之人下手很重……媲”

轩辕承叡重重将杯盏搁下,冷声道:“说重点!”

军医一愣,这才道:“因打击没有集中在一处,双腿有不同程度的骨裂……”

“能不能医?”

“下官以为……可以。”

“好。”轩辕承叡冰封的脸上又有了笑,抬一抬手道,“等她醒来,你进去告诉她,说断了。”

仇定的眸光一缩,军医更是愕然道:“殿下,这……骨裂不是断了,是……”

“孤叫你告诉她断了就是断了,你是听不懂孤的话还是如何?”他的音色一沉,眸光亦是不善起来。

军医被他看得冷汗涔涔,连连点头道:“是……是,下官明白!”

轩辕承叡的嘴角一勾,闻得外头有人道:“殿下,东梁的袁大人来了。”

他“唔”一声,起身出去。

袁逸礼独自撑伞站在院中,衣袍下摆早已浸湿,再瞧不出气宇轩昂的样子。廊下几盏宫灯在夜风里摇曳,将他的身影也也拉扯得越发蜿蜒旖旎。

他见轩辕承叡出来,这才走进去,二人沿着长廊往前,他低声问:“我听闻太子殿下将昀姑娘带回行宫了,她现下如何?”

轩辕承叡笑着反问:“袁大人这是替谁问的?”

袁逸礼略笑道:“自是替婳妃娘娘。”

“哦。”轩辕承叡淡淡应了,道,“还行。”

还行?袁逸礼不觉蹙眉,轩辕承叡已折回自己的房间,马上有宫女上来解下他身上的风氅。轩辕承叡请他一并坐下,又吩咐宫女上了茶,他惬意地轻呷一口,袁逸礼却不动手,只好道:“昀姑娘是我大梁宫女,住在殿下这茗香阁不太合适,我会命人带她去别处歇下。”

轩辕承叡疑惑望向他,不解道:“为何不合适?孤已向梁皇陛下要了她,且陛下也同意了,她已是孤的人。”

“什么?”袁逸礼吃惊地脱口问道,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婳妃娘娘知道吗?”

轩辕承叡认真想了想,点头道:“现下也该知道了。”他又喝一口茶,眼底盈盈的全是笑,仿佛在说,知道又如何,皇上应了,她区区一个妃子还能拒绝吗?

袁逸礼猛地起了身,欲转身时,胸口的气血猛地上涌,他下意识地扶住了桌沿。

“袁大人?”轩辕承叡不觉放下了杯盏起了身,眉宇间不见担忧尽是笑意,“看来袁大人伤得不轻啊,是孤下手重了,对不住袁大人。不如叫孤的军医给你看看?”

袁逸礼强行将后头的腥甜咽下,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忍住怒道:“不必了,是我技不如人,不敢怪太子殿下,先告辞。”他快步离去,连搁在门口的雨伞也忘了拿。

轩辕承叡狭长的凤目里全是欢愉,重新又坐下,心情极好地开口:“孤饿了,叫人把晚膳送来孤房里。”

“是。”宫女忙出去传话。

静谧夜色里,华年成端着药急急从长廊上穿梭而过,迎面瞧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自燕修的房内出来。华年成一怔,忙加快了步子进去。

里头之人正拂开了珠帘出来,华年成吃了一惊,空出一手拉住他,问:“王爷去哪里?”

燕修的脸色苍白,呼吸更是急促:“轩辕承叡从宫里带出的人被打断了双腿,华年成,她……她在这里。”

华年成慌忙拦住他,药盏“砰”地摔碎在地上,他急着拉住他道:“王爷糊涂了吗?西楚太子就算从宫里带了人出来也未必就是婳妃娘娘!”

他却不听,硬是要去:“他的赌注本就是她,况且,他带了人回寝居后,袁逸礼急着去了,难道还不是她吗?”

袁逸礼会去,这倒是华年成没想到的。他微微一愣,燕修已推开他出去。

“王爷!”

他不理他,走得飞快。白日里亦是不顾华年成的阻拦从灵空寺来的龙山行宫,却是不想,仍是未能护她吗?

后头,华年成的脚步声近了,燕修深吸一口气,干脆跑起来。

“王爷!”华年成的脸色大变,他知他心里有方婳,却从不曾竟已是这般重要。他在沧州军营同方婳说的话,到底还是无用吗?

夜雨仿佛越下越大了,那抹消瘦身影已一头扎入雨帘。院门口,一个太监从外头进来,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灯笼。

他才进来,便与冲出来的燕修狠狠地撞到,雨伞飘落,灯笼也破了,被雨水一淋,瞬息就灭了。

“王爷!”华年成的声音急传而至。

太监这才看清楚自己居然撞到了九王爷,他忙爬起来跪下道:“奴才该死!竟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燕修一手撑在地上欲起身,华年成已扶住他,他身上的素锦长袍早已浸了雨水,沾了泥沼,颇为狼狈。修长手指伴着夜雨,更觉得冰冷无比,华年成的眉心紧蹙,也不看对面吓得哆嗦的太监,只道:“还不过来扶王爷起来?”

太监忙应声上前,此处光线昏暗,他看不清燕修的脸色,只知他的气息微弱。太监的手颤抖得厉害,这一个即便不得宠也是王爷,倘若真是因为自己有个什么好歹,他死上千次也不足以抵罪。

燕修的话语清弱,却透着不可抗拒:“华年成,你放开!”

他不放,哀哀道:“我死了才会放开王爷的手。”

“你……”

“王爷确定去了能帮上忙吗?”

“我先前不去……仍是没能帮上……”

“有袁大人在,王爷还不放心吗?”

他们主仆的话太监自是云里雾里,此刻听华年成提及袁逸礼,太监才猛地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了,忙道:“哦,袁大人让奴才来告诉王爷,一切安好,昀姑娘在茗香阁也没事了。”

拽着华年成衣袖的手力道瞬间轻了,燕修不可置信地回眸看向面前仍是心有余悸的太监,低声问:“你说什么?”

太监急急又将原话说了一遍。

华年成总算松了口气,打发了太监回去。

燕修支撑着华年成的身子起来,仍有不放心:“真的都没事了吗……华年成……”

“我知道,我先送您回房歇着,我会去看看昀姑娘。”

内室一地的湿脚印,宫女进来替燕修换下衣裳,又添置了两个暖炉,他坐了好一会指尖才有了感觉。

华年成未回,宫女不敢走开。

她低头站着,目光悄然落在他脸上,自华年成走后,他一直静静坐着,什么话都不说。琉璃灯浅弱的光落在他清瘦俊颜上,让人莫名生出几分心疼来。

“王爷还是进里屋去等。”宫女小心翼翼地说。

燕修微微回过神来,略笑一笑,道:“你先下去休息。”

宫女吃一惊,忙道:“奴婢与王爷一道等华太医。”

他又不再说话,倦淡目光望向院中漆黑景致。

华年成回时已经很晚,顺道又去了一趟药方给燕修熬了药端来。说是苏昀的腿疾棘手,他想上前医治西楚的人却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看。

燕修紧蹙着眉不发一言,苏昀在这里,最迟明早,她就会来。这样一想,他也便安心了。

这一场雨下至半夜才终停下。

苏昀是痛醒的,内室明晃晃地点着灯,她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高华的轻纱云幔直垂,外头一张流云屏风闲置,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哪里是她在静淑宫的房间?

苏昀坐了起来,双腿上的伤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不是梦!

她被方娬杖责不是一场梦!

那么……苏昀缓缓又记起轩辕承叡那张脸……天啊,那样抱着她的人真的是他吗?

惨了,她惨了!

婳婳呢?

苏昀拽住纱帐的手一滞,她忽而想起来了,方婳为了护她也受了伤!她和九王爷的事被抖出来了吗?她现在还好吗?

苏昀的心里乱极了,试着动了动,她的腿像是废了一般,根本没有办法下床。她忍住痛叫:“有没有人啊?喂,有没有人?”就算是花孔雀把自己带来的,他人早在的?

果然,外边很快便传来了声响。

西楚的军医冲进来,见苏昀醒了,忙道:“姑娘醒了?”

又是一张生面孔!苏昀借势靠在床柱上,朝他道:“你们太子殿下呢?”

“哦,太子殿下回房睡了。”

睡了?她痛得半死,那混蛋把她带来这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撂在这里自己去睡了?

她咬牙拍拍床铺道:“你去叫你们太子殿下来,告诉他,要杀要剐干脆点!”她最恨这样半吊子的事了,等死的感觉最难受!

军医没想到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问自己的伤势,竟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整了片刻,才只好道:“这……殿下说有件事要我告诉姑娘。”

“什么事?”她都痛死了,面前之人还没有半点要去请他们太子来的样子,苏昀差点要脱口说“有屁快放”了!

军医咽了口口水,这才低声道:“姑娘的双腿……断了,恐怕日后都将不良于行……”

苏昀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他说什么?她的腿断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坐起身,伸手探向自己的腿。

军医已推了一步道:“姑娘请稍后,我去禀报太子殿下。”他说着,一溜烟出去了。眼下已过子时,可太子殿下却吩咐,不管她什么时候醒来都要回禀,军医自是不敢怠慢。

苏昀这会哪里还管人在不在,她试着捏了捏自己的腿,只稍稍一碰就痛得她几乎跳起来,她抓一把纱帐塞在自己嘴里咬住,用力捏下去。手指在抖,手臂也在抖,她整个人都在抖,她的双腿动不了,仿佛不是自己的,可是那种剧痛却又是提醒她这双腿实实在在就是她的。

检查完,她将纱幔吐出来,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她痛得眼泪“哗哗”地流,嘴角却扬起来,笑着骂:“什么狗屁庸医!”

说她的腿断了,还文绉绉地说“不良于行”,以为她听不懂吗?混蛋,哪里断了!

照这般疼的样子,顶多就是骨裂,不动三四个月也能养好!

她狠狠地擦了把眼泪,不多时,便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她侧脸望去,那抹高大的身影绕过了屏风进来,只穿着中衣,披着轻裘,看起来真是从睡梦中爬起来的。

轩辕承叡听军医的回禀这丫头醒来就中气十足的,他倒是没想到这一来竟瞧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两眼哭得红红的,一张笑脸尽是委屈,他掩住笑,低咳一声上前,自顾在她床边坐下,道:“哭什么,就算不能走路了,孤也不会嫌弃你,谁让你会决定孤的子孙后代的命运呢?”

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说着大约天下女子都会为之动容的话。

苏昀一愣,她却从他谦和的容色里看出了其他。花孔雀是不会有这样好的心肠的,这回来长安是找她算账的,可不是为了来捡一个残废做老婆的。苏昀的心不觉一跳,那军医是他的人,未免就不是他指使的!

她的眼睛撑得大大的,眼泪还是不住地流出来,虽然她也很想忍住,可身体的疼痛是骗不了人的。

轩辕承叡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蹙眉道:“别哭了。”

谁知苏昀“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侧身一头扎进轩辕承叡的怀里嚎啕大哭,顺带把鼻涕一并擦在他的衣服上。

“喂!”轩辕承叡眼底的笑意彻底散了,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想推开。苏昀伸手紧紧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怎么办?腿断了我以后都走不了路了!呜呜,怎么办?我成了残废了,以后没人会要我了!呜呜……”

“怎会……孤要你。”

“你不介意我是个残废吗?”

“不介意。”

“我没有腿了!”

“从今往后,孤看别的女人都多两条腿。”

呸!苏昀在心里狠狠地骂,面上哭得更伤心:“你骗人,男人都喜欢花言巧语!”

“孤不骗你,孤就喜欢你这样的。”喜欢看你这样上当受骗、嚎啕大哭的狼狈样子。

“你不恨我给你下毒吗?”

“孤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所以也要骗你上一次当才甘心!

苏昀再想说什么,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惊叫一声推开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摸摸,再摸摸……

轩辕承叡伸手自一旁拿过一件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在找这个?”

苏昀定睛一看,可不是她的面具吗?怪不得,这混蛋怎么也不为她的脸惊讶,原来他早揭了她的面具了!

轩辕承叡看她震惊的样子,重新将面具搁在一边,浅笑道:“在孤面前还戴什么面具?孤又不是没见过你的样子。”

苏昀气结。

他悄悄扯过纱帐在自己胸口狠狠地擦了擦,才道:“幸亏孤去得及时,否则别说你这双腿,你这小命都没了!”

“婳婳……婳妃娘娘呢?”她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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