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
听到赵绾绾的话，林毅的眼前猛地一亮。
好嘛，真是打瞌睡的时候就有人垫枕头，这边正想着给钱家上眼药呢，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搓了搓手问道：“具体的呢？”
“钱家涉足的行业有很多，包括与修行者有关的灵器买卖、灵石兑换，与日常生活有关的衣食住行，还有古董字画之类的收藏品买卖……你能想到的地方都有他们的影子——当然，这些只是他们明面上的生意。”
灵器买卖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一种生意。
就像林毅前世的游戏装备一样，强力的灵器可以极大程度地提高修行者的战力。所以在灵器这一项上，所有的修行者都不会心疼钱。
虚拟的游戏装备都能那样火爆，灵器买卖的暴利程度可想而知。
而所谓的灵石兑换跟林毅前世的银行差不多，只不过存储的东西变成了灵石。
修行者可以在钱家的任意一家钱庄将灵石存入，然后拿着抵押的票据，在异地的任意一家钱庄将灵石取出。
只不过同前世不同的是，这种兑换服务并不提供利息，甚至还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又因为不同的灵石矿的纯度是不同的，所以经常出现存出时灵石品质变差的情况。
很多经营灵石兑换业务的钱庄便由此盈利。
当然，这种事钱庄做起来还是有分寸的。存进中级灵石，取出低级灵石的事他们还不敢做，最多只是存取之间，同品质的灵石质量稍差一点而已。
而大部分修行者出于便捷方面的考虑，也默认了钱庄这种变相的“抽成”。
一个人的抽成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呢？
宋国有四千万人，每个人抽取一颗低级灵石，也有十万高级灵石的利润！
所以灵石兑换的利润同样不可小觑。
至于跟普通人相关的衣食住行，古董字画，虽然比不上前两者，但是胜在细水长流，润物无声。
“光是明面上的生意就已经很馋人了啊……”林毅微微眯起了眼：“那么见不得人的部分呢？”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紧邻亡灵帝国，宋国最大的进项就是灵核。”赵绾绾瞥了林毅一眼，说道：“不过这一项生意钱家做得不是很顺利，因为大头儿都在你们国公府手里。”
距离亡灵帝国最近的是什么人？大宋北军。
那么大宋北军的头儿呢？当然是齐国公林惠远。
钱家想要在这桩生意里掺一手，首先要取得的就是林惠远的同意。
在不能垄断的情况下，钱家只能拿到一些边边角角的利润。
“这钱我觉得我们拿得心安理得的。”林毅摊了摊手。
北军拿命把亡灵堵在北境上，自然不能只靠宋国给的那一点粮饷过活。
“恩。”王筱筱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钱家能够顶替林惠远安定北疆，那么他们拿再多的灵核去卖也不会有人有意见。
“所以钱家选择了第二大的黑色产业。”赵绾绾顿了顿说道：“人口。”
……
……
“姐夫！你终于来了姐夫！”
当林毅再次见到王筱华的时候，差点没认出他来。
因为他实在是太憔悴了，用形容枯槁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他一见面就喊了一声姐夫，林毅差点就和他错身而过。
“这……”林毅回头看了一眼王筱筱。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些？
亲弟弟？
“你问问他自己！”王筱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姐夫！你要给我做主啊！”王筱华立刻哀告道：“我才十五岁！我不想结婚！”
林毅：？？？
结婚是什么鬼？
王筱华不是因为之前个跟他“搭戏”被王筱筱关禁闭了？怎么还扯到他的婚事上了！？
王筱筱解释道：“筱华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前几日我让他去那边看望一下，结果他……”
“我不！要看也是她来看我！凭什么我去看她！？”王筱华一蹦三尺高：“再者说了，我凭什么娶她当老婆！？她那么凶！？”
“你还犟！？”王筱筱两眼一眯。
王筱华的未婚妻名叫曹雪娜，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无论品德样貌都是上上之选。
就算王筱华常常与京都的那些女子拌嘴吵架，她也不曾有过丝毫芥蒂。
更不要说礼部尚书、吏部尚书两家门当户对，是京都中出了名的“样板姻亲”。
于情于理，王筱华都该珍惜这门亲事的。
“我……我……”王筱华“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然后就在林毅喜滋滋看热闹的时候，他突然间把目光转向了林毅！
“完蛋！”林毅的心里打了个突突，王筱华怕不是要拉他下水！
这怎么行！？
“咳！”林毅咳嗽了一声就要使出一招“先声夺人”。
只要让他抢到了这一手主动权，接下来就是第二招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和第三招的“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最后他就可以以“厚葬友军”收招，“独善其身”。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有一个人竟是没有受到他“先声夺人”的影响！
“筱筱啊，前几日我刚见着一个要妹妹不要老婆的糊涂蛋，今天就看到你弟弟不要老婆要‘自由’……”赵绾绾顿了顿，呵呵一笑问道：“你说蠢这种东西是不是会传染的？”
赵绾绾！
林毅目眦欲裂！
虽然有王筱华在，赵绾绾没有明确地指出那个人就是林毅，但她没说清楚王筱筱就听不懂了吗？
他才刚刚帮她锻造了伴生魂灵啊！
转头就是一记背刺！？
人干事！？
“好像的确会传染。”王筱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雪亭，我们正好要去一趟拍卖行，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王筱筱转头跟白雪亭说道：“一会儿我们坐一辆马车？”
“好啊，筱筱姐~”白雪亭甜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贴身丫鬟，名叫赵绾绾。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她被我惯得有些没了样子，你多担待一些。”
“绾绾姐好~”白雪亭笑着和赵绾绾打了个招呼。
从她刚刚“出手”的“力度”和“准度”来看，是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