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你不惜用身体来迎合我？”他的眼里带着血丝，有些嗜血可怖的气息。
“不是的，不是的，”盛娇娇急忙解释，“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的，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呵，”司成聿的语气里有些自嘲，“你爱我？你才认识我多久？不到一年吧？你拿什么说爱我？”
盛娇娇语塞。
她爱他。
在她怀孕难受的时候，他半夜为她跑了大半个帝都，就为了吃那一家的灌汤包。
在她无理取闹，疯狂作死的时候，他陪着她闹。
在所有人嘲笑她配不上司家继承人的时候，他说“盛娇娇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当她要葬身火海的时候，他为她挡去了所有的灾祸，为她托举起了生命之重。
在所有个日日夜夜，他们朝夕相处，他的面容早就印在了他的心里。
当她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见她失神的落魄，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强忍着怒火，他起身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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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眠。
夜色正浓，一轮圆月高悬。
一个修长的身影，倚靠在阳台上，他的嘴里吐出一圈又一圈的青色烟雾，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俊逸的轮廓，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难免显得有几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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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娇娇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低低地抽泣着。
他为什么不能相信她？她是真的改变了。
说起来也是她活该，是她以前对他满是厌恶，才让他不敢相信她的转变。
她擦干了眼泪，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站了起来。
盛娇娇，你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你有你的爱人，不会再受人蒙蔽，也不会再受人嘲笑，一切都可以重来，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走出了卧室，寻找着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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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在厨房的橱柜边上找到了他。
司成聿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瓶朗姆酒。
他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着酒，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她静静地走了过去，停在他的脚边。
在她的印象里，司成聿是司家继承人，顶级CEO，无所不能，在帝都能够呼风唤雨，甚至觉得他没有人性，不懂得什么是爱，只会强迫她。
以至于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她都以为他是因为占有欲作祟，才不跟她离婚。
但是，原来他一直都把他最脆弱的一面留给了自己，留在了这样无人知晓的深夜。
她蹲下身，搂紧了他的脖颈，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乖，地上凉，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就像哄一个小孩，她轻拍着她的背，想把她的体温传到他冰冷的心里。
司成聿双颊通红，眼神迷离，宽大的肩略微佝着，碰到了身旁的几个空酒瓶，在地板上发出了尖利刺耳的响声。
“娇儿，娇儿，娇儿！”
“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语气再也不是平日里的冷峻森然，而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
他满口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颊和鼻尖，让她有些呛鼻。
“傻瓜，我也爱你。”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胸脯剧烈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