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则指尖慢慢碰上画纸，反复摩挲，而后低低满足的笑了出来。
这种奇妙感觉挟裹着某种强大力量，只有他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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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顾最还是骑自行车上学。
好巧不巧，出门时一眼看到了隔壁的楚则。
“早啊。”
楚则主动打招呼。
顾最面无表情，垂眸看了眼手表，然后骑车直接越过楚则。
楚则追上。
顾最一到班级，前桌的周凌凌便迫不及待拿着手机转过来。
“最爷最爷，学校论坛炸了，都在讨论你跟楚则谁是真正的一中校草！现在你俩的票数不相上下，竞争很是激烈啊！”
顾最眼皮抬都没抬，漠不关心的丢下两个字，“无聊。”
“那还不是因为学习更无聊，所以大家才找点乐子嘛！”周凌凌依旧乐此不疲，“最爷你看，这张照片真的是把你和楚则两大帅哥的盛世美颜都拍出来了，我要保存下来当壁纸！”
照片？
顾最这才抬起眼皮，看向周凌凌的手机。
所谓照片，就是她和楚则放学时并肩一起走出学校大门的画面。
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朦胧美好。
可能是拍摄角度问题，照片里变成她走在前面，楚则跟在她身后，笑弧深邃，眼神有光。
“拍得不错。”
男生低沉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淡淡的愉悦。
楚则入座，大大方方的点评，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被偷拍而不爽。
周凌凌也看出楚则心情不错，她本来就外向大胆，于是把手机往楚则面前递了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道，“楚同学，你觉得你和最爷谁比较帅，谁才是真正校草？”
“她帅，我望尘莫及。”楚则毫不犹豫的回答，侧目看向身边人，眸光深邃似海。
周凌凌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么回事啊，她怎么听出一股宠溺的甜甜感觉？
砰砰砰——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颗篮球往他们座位方向砸了过来。
楚则眸光一凛，反应极快的接住了球。
而后眯起眸看向前方投球的人，眸底冷光浮动。
高飞钰拍了拍手，笑得不屑，“不好意思，手误。”
昨晚高飞钰带小弟堵楚则没成功，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不好意思，那我也手误。”
话落，楚则眉眼轻抬，带着冷冽的狠意，反手往前重重一抛。
不偏不倚，篮球砸上高飞钰的膝盖。
高飞钰重心不稳，直接跪下摔了个五体投地。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
顾最目睹了全程，默了几秒，抬眸看向楚则。
或许昨晚放学，她不用插手，这家伙也能全身而退。
高飞钰艰难的站起来，整张脸都是黑的，“楚则，你小子……”
“吵什么吵，准备上课了！”王进荣走进班级，手里拎着一叠卷子。
高飞钰只能作罢，但跟楚则之间的矛盾是越积越深了。
王进荣拿的是昨天语文考试的卷子，他让学生分发下去。
拿到考卷，顾最看到上面的分数，一点意外都没有。
下一秒，在某种潜意识的作用下，她的视线往身边楚则的卷子上瞄去，不由得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