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前前后后走进了各自的考场，这次参赛考场是各个学校打乱分配的。
而江芸跟顾行知他们的考场对了对，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跟她是同一考场的。
但是她一进了考场就看到了季初，江芸冲他点点头就当做是打过招呼了。季初颇为慌乱的也朝她点点头。
江芸先是在找考场中的垃圾桶，把自己喝光奶茶的杯子给扔进垃圾桶了。再之后才是去找自己的位置。
江芸的座位号是十八，江芸默默数着座位号，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很巧的是，她前面那个座位也是江芸认识的人。
岳天纵。
坐到他后面，心态会崩掉的吧。江芸哭着脸想。她属于易紧张选手，特别是在题目做不出来的时候，听着四面下笔如有神的‘刷刷’书写声，她简直是要崩溃了的。
江芸，加油。江芸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
——
监考老师迈着憨憨厚厚的步子走了进来。进来的这个是个白白胖胖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男老师，江芸默默将心中的紧张放轻了点。
广播里开始播放考生守则，是江芸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
考生守则播完不久，就是考试的预备铃。监考老师将早就分好的试卷、答题纸以及草稿纸一叠一叠分组发下来。
监考老师讲着每次考试都会讲的提醒：“草稿纸不够的，一会儿可以举手和我示意。拿到试卷检查正反两面有没有缺印、漏印的情况。如果有，请举手示意。”
岳天纵木着一张脸，将试卷、答题纸和草稿纸发到了江芸手上。
江芸这次又是坐在一排中的最后一个，她将答题纸、试卷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再将自己的答题信息工工整整写到答题纸上。
“铃声开始前，只能够看卷子，不能答题。”监考老师一边在教室里巡视，一边嘴巴里还不忘嘱咐，“我相信被各个学校选来参加这次数学竞赛的同学，都肯定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同学。起码在数学上的成绩是班里同学其他人不能比拟的。所以大家应该不会抄袭的。要是抓到作弊的，一定会严肃处理，希望同学们不要冒那个风险。”
监考老师的话说完了，开考铃声也就响了起来。
教室里除了下笔和呼吸没有别的声音。
——
江芸做到最后一题的时候，用了两种方法，算出来的答案是不一样的。虽然教室里开了空调，但是江芸还是急的额头上出现了些小汗珠。
眼看考试时间就剩下没几分钟了，江芸只得随机填了一种解法上去。
非常恰好的，等江芸把那道题写好，考试结束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江芸长呼出一口气，把笔放下。
监考老师在前面也叫道：“大家不要再写了，再写当考试违规，零分处理。”
这次的考试倒没有让最后一排的收卷子了，而是监考老师一张一张收过去。
要收三次，除了答题纸，试卷和草稿纸也是要上交的。这大概就是正规考试了。
终于在监考老师清点好答题纸数量后，放了江芸他们出去。
季初是先出去的，他期期艾艾在教室门口等到江芸出去，问道：“那个，江芸同学，你这次最后一题的答案是什么啊？”
江芸苦恼道：“我不确定啊，最后一题我用不同的算法算出了两种不一样的答案。我不知道那种是正确的，或者都不对也有可能……最后我就蒙了一个三十二，不知道对不对？”
季初道：“我……我好像算出来的答案和你不一样，但是我也是不确定的。”
江芸耸耸肩，刚打算说什么，就看到了在楼梯口处跟她招手的姜瑜……和秦煜、顾行知。
秦煜还能理解，为什么顾行知也在……哦，顾行知和秦煜貌似是一个考场的来着，那也能解释了。
顾行知就那么懒懒靠在墙上，往江芸这边一瞥，江芸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了。
江芸对季初抱歉笑了笑：“可能你是对的吧，那什么，我去找姜瑜他们了哦，拜拜。”
季初扶了扶眼镜，低声道：“好。”
江芸就像个轻盈的小蝴蝶，跑到了姜瑜面前：“怎么样，考试？”
姜瑜笑容中透出了绝望：“凉了，彻底凉了。凉的非常彻底。芸芸，呜呜呜。”最后，姜瑜还伏在江芸的肩膀上假哭。
“好了好了，别在楼梯口哭啊。会堵着人家出去的路的。”江芸扶住姜瑜的腰道。
姜瑜听了立马乖乖直起身子，说：“好。”然后，挽着江芸的手，朝楼底下走去。
姜瑜边说还忍不住抱怨：“向老师还说我能通过初选的，我觉得向老师就是安慰我。我后面时间根本不够，好几道大题都没写。当然就算有时间，我看了那题目，我也不会。这是什么魔鬼数学竞赛。结果秦煜和顾行知两个人竟然说这个也就一般难。他们……他们太打击人了。”
江芸笑道：“你跟他们比什么啊，一个被向老师誉为数学小王子，一个刚来就考了年级第二。何必呢？说起来，考试的时候，我前面坐的还是岳天纵，我都惊呆了。”
两个走在前面的女孩和走在顾行知旁边和他讲话的秦煜，都没有注意到，当江芸提到岳天纵的时候，从顾行知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郁。
秦煜跟顾行知讲话，发现顾行知没有理他，颇为郁闷：“喂，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顾行知将视线从江芸那边转到秦煜身上：“啊？”
秦煜看他这个表情便能肯定顾行知绝对没听他讲话，只得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最后一道题，你的答案是什么？”
江芸听到最后一道题这个关键词，回头道：“我最后一道题，算出了两种不一样的答案。最后随便选了个三十二填。”
秦煜惊喜道：“我也是三十二，好巧哦。行知你呢？”
江芸：秦煜什么时候叫顾行知叫的这么亲密了，有点羡慕。
顾行知点头：“我也是。”
秦煜当即比了个剪刀手：“耶，为了庆祝，今天中午我请客，一起吃饭吧。”
江芸当即明白，秦煜这么说毋庸置疑是为了姜瑜。但是……
江芸用余光去看顾行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暗想：如果一起吃饭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有可能和顾行知一起吃饭。
昨天她特意打听过了，顾行知今天不用上班。虽然江芸是抱着邀请顾行知的想法。但是她没这个胆量。刚好秦煜提出了，那她就……
于是，江芸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顾行知，一边小心翼翼说：“大家都一起去吧。”
顾行知本来到口的拒绝在看到江芸的眼神后，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不去改成：“好。”
江芸暗中给秦煜鼓掌。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