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没能问出来。
司四昨晚兴奋的许久没睡，他闭眼片刻，竟真的睡着了。
只是梦中，他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那我呢？”
“你？”她主动坐在他腿上，眼里是能溢出来的爱意，轻笑着娇俏道：“你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他嘴角勾起。
倒真是个好梦。
一觉睡醒，洛小小不在病房。
他看到了桌上的薄荷花，想到了它的话语。
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碍眼。
他慢条斯理的伸手，不经意一滑。
花瓶摔下，花和玻璃碎片一起狼狈的躺在地上。
“怎么了？”洛小小一回来就听到这动静，她赶紧跑进来，看到地面狼藉：“你没受伤吧？”
察觉到她话语中的关切，司二借机抓住溅到桌上的一块碎片。
“没事，想要拿水，结果不小心把花瓶碰翻了。”
他轻抽一口气，露出了指尖的伤口。
“你这都能被划伤？”
他也太多灾多难了。
洛小小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低头看着伤口：“我去找医生要点酒精绷带。”
“不用那么麻烦，只是小伤。”他把食指送到她唇边，眉眼噙笑，带着诱哄，循循善诱道：“唾液也能止血消毒的。”
洛小小：“……”
她瞪他一眼，还是含了进去。
看她这么乖顺的动作，司二用尽所有自制力，才没有动那根手指。
唾液的确有些止血消毒的作用，洛小小又拿湿巾替他擦了一下：“以后注意些，别总是受伤了。”
司二把这理解为是她对自己的关心，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他看着洛小小开始收拾地板，心思一动：“再去买束花放病房吧。”
“好。”
他提出要求：“我要玫瑰。”
洛小小答应的干脆利落：“行。”
晚上她去拿外卖时，抱了一束火红的玫瑰回来。
司二素来噙着三分笑意的嘴角更加上扬，变作了真切的八分笑意。
这么热烈的告白才配他。
但在看到玫瑰后面还有一束薄荷花后，他笑意飞快浅淡下去。
“我不喜欢这花。”他嫌弃道：“又小又丑，丢掉吧。”
“我喜欢。”
这花还是他当初送的呢。
现在忘记了就光明正大的嫌弃。
难怪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四个会那样对她。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洛小小狠狠瞪了他一眼，把薄荷和玫瑰摆在一起：“我想摆。”
不知怀着何种目的，他开口：“司四昨天收到这花，可是乐坏了。”
洛小小满脸理所当然。
一口气郁结在司二胸口。
看起来，这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老四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
接个吻都被吓得临阵脱逃。
他心中冷哼一声，转过脸，眼不见心不烦了。
洛小小回过头，诧异道：“你不吃饭了？”
“不吃。”
气都气饱了。
洛小小：“……”
他也跟着司四青春期到了了吗？
她把他的饭菜留出来，等会他要吃的时候，微波炉加热下就行。
听着她毫不受影响吃饭的动静，司二心中越发憋闷。
等她吃完，他撑起身体：“我要洗澡。”
“那我去给你加热……”洛小小反应过来：“洗澡？”
她直接拒绝：“不行，你不能碰水。”
“那擦擦身体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