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已经连着下了许多年的雪，此时依旧是大雪纷飞的时候。
昔日金碧辉煌的皇宫此时萧条一片，到处都是被火燃烧过的痕迹，入目所及处，地上都是残破的尸体，从远处眺望，甚是骇人。
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浸湿了白雪，还带有温度的尸体在风雪中逐渐冷却。
一少女站在这遍地的尸体中，手中提着一把长剑，猩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为常色，有鲜血顺着剑尖流下，滴落在雪地上。
“快，杀了妖女，替所有人报仇！”
“她在那！别让她跑了！”
突如其来的喧哗声打断了这一片宁静，一个身着素裙的姑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踩着尸体前来，停在了女孩面前。
总归是对于女孩有几分忌惮，众人在离她有几尺的距离处停下，喧闹的声音也逐渐归于平静，最后化作三言两语随风飘散风雪里。
女孩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即便如此，她那清冷的目光也还是格外渗人。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空洞无神，仿佛包含着世间所有罪恶，又暗藏着绝望与心酸，好似经历世事，所有细碎的光芒都化为无尽的悲哀，这样一双眼睛，任谁也不会想到是出自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更不会想到，这个女魔头芳龄还不过双十。
为首的女子上前几步，凑近她耳边，女孩只是冷眼看着她，任由她接近自己。
女子原本忧伤的脸瞬间变了，一声轻笑在女孩耳边响起。
女子声音轻柔，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颜莫晚，看到了吗？这些人啊，都是你亲手杀的呢，呵呵，还记得君墨琂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女孩瞳孔微缩，握着长剑的手紧了几分。
“当初你们不是很恩爱吗？现在啊，他被我制成了人彘，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
女子停顿了一瞬，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被我亲手拔了舌头，挖去了双眼，砍去了四肢……直到最后一刻，嘴里都喊着你的名字。”
女子嘴里发出一声轻嘲：“呵，这可笑的爱情。”
“你把他杀了？”
一身红衣的颜莫晚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杀了？怎么会？”
女子轻笑一声，“我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是么？”
颜莫晚笑了，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弧度，却让在场的众人看得有些痴。
在大楚被毁之前，颜莫晚是京城公认的京城第一美人，这一笑，说是颠倒众生也不为过。
白璟歆眸光微闪，笑意更深了几分，对于自己所有的成就颇有几分骄傲，不是人人艳羡的天生一对么？那她就毁了它！
颜莫晚的脸上还沾有鲜血，就连衣裳都被鲜血浸染，那滴着鲜血的长剑越发耀眼，她将唇角的笑意不断加深。
一股毁天灭地的内力突然从她身上扩散，将众人层层包裹，白璟歆只来得及看清楚颜莫晚嘴角的笑意，整个人就已经毫无反抗之力，顺着颜莫晚的方向倒下。
她分明看到，颜莫晚笑着从她身上踩过，那把长剑慢条斯理刺进她的胸膛，剧痛袭来，让白璟歆的视线逐渐模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眼看着话题就要绕过去，洛轻鸳松了一半的心立马提起，却见某个罪魁祸首依旧盯着她，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这是逼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退婚的意思。
好不容易与云楚宸达成协议，做两年有名无实的未婚夫妻，这婚，洛轻鸳自是不想退。
然而，祁莫那灭满门的话也不是说说而已，洛轻鸳看着两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今日是我的及笄礼，订婚的事不如改日再说？”
洛轻鸳给云楚宸使了个眼色，盼着云楚宸见好就收，先把祁莫给安抚了过去。
婚要退，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下了云家的面子，云家虽与洛家相差不大，甚至洛家的底蕴要比云家厚实些，但到底洛家已经开始逐渐走下坡路，而云家倒是有超过洛家的趋势。
云家家主眯了眯眼，正要说话，自家儿子已经先开了口。
“那这婚，改日再定，我云家的订婚宴，怎么也不能让这及笄礼的宴席比了下去不是？”
这已经是云楚宸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了，云家势力大，可终究比不过皇家，活了十几年，这点审时度势的能力云楚宸若是没有，那他这么多年也算白活了。
等了许久不见洛轻鸳有些许动静，祁莫自嘲一笑，就这样抱着洛轻鸳，直至他感觉有些冷了，这才掀开被褥，将洛轻鸳放在床榻上。
要想在这偌大的宫殿来去自如并不容易，况且药香扑鼻，一个不慎便有被发现的风险，此次出去，祁莫去了许久。
他将已经接近温凉的药汁给洛轻鸳服下，待药味完全散去，这才将洛轻鸳藏好离开。
大概傍晚时分，祁莫再次进入院落，眼角下方有一道被利器划伤的痕迹，伤口很浅，却被拉得有些长，因为祁莫的皮肤太过白皙细嫩，眼下竟越发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把洛轻鸳抱回床榻上，这次是自己单手搂住她。
随后他将衣袖往上一翻，入目的是白皙细嫩的胳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处沾满血迹的伤口，伤口处的肉已经外翻，混着暗红色的血，细看之下，还能看到伤口内粉红色的肉。
他的衣袖早已被血浸染，已经干成了暗红色，他随意将伤口消毒处理，这才靠在床榻上休憩，许是真的累了，祁莫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要想在这偌大的宫殿来去自如并不容易，况且药香扑鼻，一个不慎便有被发现的风险，此次出去，祁莫去了许久。
他将已经接近温凉的药汁给洛轻鸳服下，待药味完全散去，这才将洛轻鸳藏好离开。
大概傍晚时分，祁莫再次进入院落，眼角下方有一道被利器划伤的痕迹，伤口很浅，却被拉得有些长，因为祁莫的皮肤太过白皙细嫩，眼下竟越发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把洛轻鸳抱回床榻上，这次是自己单手搂住她。
随后他将衣袖往上一翻，入目的是白皙细嫩的胳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处沾满血迹的伤口，伤口处的肉已经外翻，混着暗红色的血，细看之下，还能看到伤口内粉红色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