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升春咬着牙瞪了乔亦瑶数秒，十分不情愿地撑着沙发站起身往二楼的书房走，没几分钟便拿了户口本和乔亦瑶的身份证下来。
“你最好能好好守住他最后留给你的东西。”
柳升春眼神里透着阴暗和狠厉，捏紧证件用力按压在她身上。
乔亦瑶稳住下盘才没往后退，昂头与柳升春对视，狐狸眼眯了眯闪过一抹愉悦，好看丰满的唇勾起带着挑衅的意味，“既然是柳女士给的忠告，那我定当会用生命去好好守护。”
柳升春冷笑，握着的拳头松开，撇了她一眼后转身坐回沙发。
佣人已经将柳升春方才摔落的茶盏清理干净，呈上了新泡的茶水。
柳升春端起茶杯抿了口，冷声道：“送客！”
乔亦瑶眼睫眨了下，垂下头看着手里的证件，唇角始终带着笑，“不劳烦了，我认识乔家大门在哪。”
乔亦瑶话音未落，便收起面上的笑意冷着脸转身，挺直腰背大步离开乔家。
柳升春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可她乔亦瑶也不简单。
后宫那些年经历过的生死，经历过的变故，让乔亦瑶有足够的耐力和定性去和这些人争夺。
短短几句的言语交锋，秦衍之便明白了大半，更看清乔亦瑶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衍之发动引擎，掉转方向盘驶出别墅区。
不用问，都知道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乔亦瑶侧头，眸光冰冷地看着乔家别墅从眼前滑过。
车子停在民政局前，民政局还未开门。
许是日子太过于平常又或者是来的时间太早，民政局门口没有半个人影。
秦衍之手搭在方向盘处，偏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似乎也不着急。
乔亦瑶挺直的肩膀松了松，舒了口气，冰冷的脸色恢复平静。
也不知道方才和柳升春对阵的时候模样难不难看。
乔亦瑶想着眼神不自觉瞟到秦衍之身上，也只是匆匆一撇便收回了视线。
乔亦瑶打开车门，下车挨靠在车旁。
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结亲，名正言顺地成为他人的妻子。
乔亦瑶偏头看着民政局的几个大字，垂下眼睑，唇角勾出讥讽的笑容。
不过……却是第二次成为陌生男人的女人，而且两次都是带着明显的目的性。
第一次是被父皇当做停战礼物，赠与他国皇帝。
第二次是被自己当做筹码，与柳升春争夺乔家家产。
民政局没有让乔亦瑶等太久，半个多小时过去，大门便打开了。
“来离婚的吧？”
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手里拿着水杯，路过两人时问了句。
“你们俩一看就是性格不合，”保安瞥了眼秦衍之，“我在这里当保安很多年了，看到过不少这样的，不过没事，你长得那么漂亮，也不缺这一个男人，你值得更好的。”
乔亦瑶眉眼挑了挑，原本有些烦躁的心顿时清除干净，笑了笑没有接话。
秦衍之倒是不爽了。
面无表情的脸变得阴沉，蓦地伸手拽住乔亦瑶的手腕，带进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