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地犹豫。
黎明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喝了生水会不会加重病情什么的。
她抄起玻璃杯，就冲到了水龙头面前。
哗啦啦接了半杯，吨吨吨把药片冲到胃里。
再咕噜噜开始漱口。
全程动作流畅，形成一曲即兴原创音乐。
名为……
吃药时候大型翻车合奏曲。
余白就在站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切。
他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年纪也不小了，吃药还跟三岁小孩子一样不配合。
他静静等了一会儿，眼看黎明还在漱口。
想了想，他伸出了修长的手，越过黎明的头顶。
将水龙头给转到了自己这边。
黎明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种时候，水龙头都抢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奈何，余白本就没有什么同理心。
他已经给了黎明足够时间，等了好一会儿。
现在，心安理得地盯着她谴责的视线，开始清洗自己的手。
他的嗓音响起。
“苦很正常，多吃几包适应了就好。”
黎明：“……不，一点都不正常。”
她都几百年没有尝过药味了，这一包已经是极限了，为什么还要适应！？
黎明的脸上，写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
非要概括的话，也就只有一个词疯狂刷屏了。
那就是——
握草。
余白并没有解读她表情的意思。
他的姿态优雅，清水冲刷下，修长白皙的指尖如同上好的瓷器沾染了水珠。
他拧上水龙头结束了清洗。
随意扯过纸巾轻轻擦拭，不打算继续药苦不苦的话题，问道：
“还要烧水吗？”
黎明来了脾气，冷哼一声，“不喝！我死也不喝！”
余白倒是不纠结，只是问了一句。
“哦，那午饭的药也直接吞？”
“……”黎明咬牙切齿，“还是烧一点吧。”
余白点点头。
少年的长相精致。
如同耗时良久定制的bjd娃娃，精致昂贵漂亮，仿若真人。
唯一的缺陷就是。
没有真人的感情。
余白点了点头，“嗯。”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
看样子是烧水去了。
黎明很气，真的很气。
没有同理心，不懂得她的悲伤。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
晚饭。
沙发上。
黎明就窝在沙发里，如同软骨生物一般瘫痪。
少年的坐姿依旧端正优雅，视线望着前方。
毫无疑问。
现在是京都时间七点整，他观看的是……
新闻联播。
一整天下来，余白的生活极其规律。
不出意外的话。
黎明估计，从他搬来这里开始，一直都重复着以上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的变化。
唯一多了点的就是……
余白的视线依旧落在电视上。
眼看黎明准备偷偷从沙发上溜走，嗓音淡淡地响起。
“水差不多凉了，吃药吧。”
黎明：“……”
这句话没什么太大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大郎该吃药了。
仿佛即将吃的不是药，是致命的毒。
她回头看了一眼余白，试图拖延。
“这个水吧还有点烫……”
余白的视线这才有了些许变化，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要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