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慕寒沉拿出手机拨打顾西言的电话。
顾西言在国外，此刻那边凌晨三点。
突然被吵醒，一向淡若冰霜的男人有些不悦。
“喂！”
“我出现幻觉了。”慕寒沉背靠着椅子，沉声开口：“看到她的血，我脑海中出现一个女人躺在病床上，浑身是血向我求救的画面。”
“顾西言，只是看到她流的血，我就控制不住那个可怕的想法。。”慕寒沉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我的病，是不是加重了？”
听见慕寒沉的话，顾西言眉头一皱，掀开被子走到客厅，喝了一杯冰水，整个人清醒不少：“寒沉，那个女人很特别？”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慕寒沉闷声应着：“恩！我喜欢她！”
顾西言沉默了，他以为，慕寒沉这辈子都不喜欢上别的女人！
根据他这么多年的研究，偏执病人对偏执对象不会随便改变，更何况是慕寒沉这样的严重程度。
“寒沉，我最近回去一趟。”顾西言抬眸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压抑极了。
挂断电话，顾西言重新拨打另一个人的电话，两秒后，电话接通。
“老师！”顾西言打开窗，冷风拂面，声音恭敬：“偏执病人被强行拿掉的记忆，遇到另一个女人，有没有可能会唤醒？”
听完老师的话，顾西言指尖颤了颤，眸色深邃：“你是说，病人不可能改变偏执对象？除非……他此时面对的女人，就是他的偏执对象。”
慕寒沉身边的女人，就是当初他爱到疯魔的女人，是慕南之的母亲？
怎么可能！
“我知道了。”
顾西言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久久没有回神。
除非……那女人当年没死！
顾西言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理智全无。
若是那女人没死，又回到了慕寒沉身边，一切不是又回到当年了。
顾西言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呢喃：“冤孽！”
——
吃药休息了一晚上，薄欢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慕寒沉紧握住。
男人趴在床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格外憔悴。
他不会一晚没睡吧？
惊叹之余，薄欢突然想起他昨晚抱着自己，颤巍巍说的话。
他担心她会死！
这世上除了母亲，大概慕寒沉是唯一一个关心她死活的人。
哪怕这种关心没有由头，薄欢还是被感动到了。
她一动，慕寒沉也被吵醒。
一瞬间，男人困倦的黑眸立刻清醒，狠狠捏住她的手，仿佛怕她跑掉一般。
薄欢吓了一跳，忍住手上的疼痛，轻声开口：“早！”
她温温柔柔的一句早，让男人的防备消失殆尽。
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行为，慕寒沉眉头一皱，将她的手松开。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薄欢忍不住问道：“你一晚上没睡？”
慕寒沉没说话，忽然起身掀开被子躺在薄欢身边，环住她的腰，闷声开口：“头很疼！”
——
凌晨见，嗷～